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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生痴绝处，无梦到徽州。对于欣赏过首都紫禁城的恢弘壮美，沾染过江浙的鼎盛文风，体验过云贵高原的民俗民风，拜访过关中平原的三千年帝都，更是生长在齐鲁大地、久居于天府之国的自己，安徽对于我来说一直是一个空白。人间四月天，江淮大地，春暖花开，风光不与四时同。年4月，我来到皖南灵秀之地，开启了一段徽风皖韵的山水古村落之旅。 旅行的行程主要在黄山市的范围内，黄山市下辖的7个区县，我跑遍了5个。另外还去了宣城市绩溪县。几天下来玩得也很辛苦，基本上是每一天都在不同的县游览，每一天都换不同的酒店住。 一、屯溪：老街新貌 屯溪就是黄山市区，以前是屯溪市，年黄山设地级市后，这里成了黄山市屯溪区。几乎每一个来黄山旅游的外省游客，无论坐飞机、坐高铁、坐火车，屯溪都是必经的中转站。虽然屯溪离真正的黄山风景区还有65公里，但这种中转站的地位却也带火了屯溪的旅游业。 屯溪是老码头，也是新城市。老街是屯溪最热闹的地方，在黎阳in巷兴起前，屯溪老街几乎是屯溪市区唯一的景点。南宋迁都杭州时，征集了不少徽州的工匠建造宋城。工匠们造完宋城之后，回到家乡就模拟宋城来建造房屋店铺。所以屯溪老街也有“今日宋城”之美誉。虽然名曰“宋城”，但今天屯溪老街上的房屋，大多为清代至民国的老建筑。现在已经很商业化了，但老街上还是有不少百年老字号。当天晚上，我在屯溪老街的一家百年老店——新苏老徽馆品尝传统徽菜：臭鳜鱼、三鲜毛豆腐这些“保鲜失败”的美食奇迹。臭鳜鱼确实名不虚传，闻着臭吃着香。虽然是在景区的核心区，而且又是百年老店，但价格却很亲民。 鸟瞰屯溪老街。 屯溪老街的百年老字号——新苏老徽馆。 在屯溪老街的百年老字号——新苏老徽馆品尝徽菜名菜臭鳜鱼。 屯溪老街的百年老字号——谢裕大茶行。 屯溪老街上的陌上酒店。 与屯溪老街隔着新安江相望的，是黎阳in巷，也叫黎阳老街。黎阳in巷是屯溪老街的自然延伸和屯溪最具活力的青年街区。黎阳和屯溪，这两条老街只隔着一座明代大桥，一桥之隔却将两条老街的风格完全划分得迥然不同。当屯溪老街还残留在明清时代的传统商业繁华时，黎阳的一个英文单词“in”就给这个徽派的地名注入了无限的时尚气息。在这里还可以欣赏新安江、横江、率水三江口的夜景。 黎阳in巷。 黎阳in巷。 黎阳in巷。 在黎阳in巷欣赏三江口夜景。 二、黟县：古村旧容 第二天，我从屯溪乘车来到黟县。说起黟县，很多人可能并不熟悉，光这个“黟”字就够难认的了。但一个小小的黟县却有着著名的世界文化遗产——皖南古村落西递、宏村。 与宏村齐名，同为世界文化遗产地的西递，虽然无法完全固守风格，但并没有像宏村一样勇猛地扑进商业的怀抱，还是很难得的。西递始建于北宋，兴盛于清代。西递现存的老建筑，绝大多数建于清代。难能可贵的是，西递所有的清代老房子，现在全都仍有人在居住。西递是一个以胡姓为主的村落，第一代始祖胡昌翼是唐朝灭亡时的皇子，为躲避后梁追杀改姓胡，所以这支胡姓叫做“李改胡”。胡昌翼后来在后唐考中了明经科，所以又叫“明经胡”。所以你在西递古村游览，随时都会碰到皇室后裔。 西递。 西递。 西递最精彩的看点，就在于它是旧中国宗法社会的标本，以敬爱堂为代表的古祠堂是中国宗法社会的缩影。古代的徽州人很少信教，但却都信祖宗。西递的祠堂都很高大深邃，在于彰显宗法制度的威严。 西递敬爱堂。 宏村的游客数量比西递多得多，幸亏我来的时候还不是周末。西递看文化，宏村看景色。西递的文化底蕴更浓厚些，而宏村的外景更漂亮些。如果说西递是一本书，那么宏村便是一幅画。宏村中心的月沼，倒影和夜景尤其美丽。月沼前晾晒的火腿，现在也成为网红一景。约年前的建村者便有先建水系后依水系而建村的前瞻，所以使它有了水一样的灵性，建筑因水面变得灵动，水面也因建筑变得丰富了，这也正是它比其他徽派建筑的村落更具魅力的原因。今天，鸟瞰整个宏村，呈一个牛的形状。这都是源于多年前，一位弱小的南方女子——胡重娘，用她的学识和智慧，天才般地主持规划了宏村的牛形水系工程。游完宏村，你会发现，村口的两棵大树像牛角，月沼像牛胃，南湖像牛肚，绕村的四座桥像牛腿，村中的屋舍建筑像牛身，而流向家家户户的涓涓水道则像牛肠。这种“仿生”的建筑方式，村落的布局巧妙地借鉴了牛的生理结构，浑然天成，精妙无比。 宏村月沼。 宏村月沼。 宏村月沼前，晾晒的火腿，现在也成为网红一景。 来到西递和宏村，能够感受到古徽州形成的独具特色的徽商文化。在古徽州，“十户之村，不废诵读”。“官、商、儒”三位一体，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徽州文化。亦贾亦儒亦官的文化自觉，使徽商从众多商帮中脱颖而出，商业资本罕见地转化为精致文化，使卓然独立的徽州文化至今薪火不熄。 宏村月沼夜景。 宏村夜景。 宏村夜景。? 无论是西递还是宏村，手持画笔、架着画板写生的美院小姐姐，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。她们画的是风景，自己却不知不觉地也融入了风景、变成了风景。 西递写生的小姐姐。 西递写生的小姐姐。 西递写生的小姐姐。 宏村写生的小姐姐。 我在宏村也客串一把写生。 皖南的古村落大多数是村民与游客共处，这种状态能最大限度地保存大家期望中的原汁原味，但是留守与外来的冲突、环境与建筑的保护、传统手艺的传承与商业利益的驱使，这些事情如何继续得到发展的平衡，乃是历史与现实的风云际会。 三、黄山：傲视五岳 下面要开始此次旅行的重头戏了——登黄山。友情提示一下：现在疫情尚未完全过去，登黄山需要至少提前一天在网上预约，切记要记得提前订票，每天限定人数上山，别到时候走到山脚下却望山兴叹。 很多四川的朋友去黄山前都觉得，在四川什么样的山没见过，黄山有什么必要非去不可呢？去过之后才发现，黄山跟四川的山真的不一样。登黄山前，我在宏村偶遇几位刚从黄山上下来的四川乐山游客。作为从坐拥峨眉山之地而来的游客，连他们都感叹黄山的非比寻常。因为黄山的山体、奇松、怪石，在全国是没有可替代性的。尤其是黄山的奇松，立于危岩峭壁之上，不着寸土，脚底就是坚不可摧的花岗岩，而它居然活了下来，不仅活着，而且还活得神采飞扬，风吹雨打雪压下傲立千年，在顽石缝中挺直了腰杆子。 黄山始信峰。 黄山迎客松。 黄山就是一个大盆景，让人感受到了中国山水画的意境真谛所在。我登黄山的第一天，时晴时雨，变幻莫测。而雨后便是天高云淡。在黄山北海景区，有一棵松树，叫做探海松，也叫“小迎客松”，也是安徽卫视的台标。 黄山北海景区，背后就是探海松，也叫“小迎客松”，也是安徽卫视的台标。 黄山上的高山杜鹃。 晚上入住黄山山顶的西海饭店，房费多元。没办法，山顶上就是这样的供求关系。第二天清晨4:30就起床，要步行20分钟摸黑走山路至丹霞峰赶上5:35的日出。那天早上运气还真好，头一天晚上的日落因为阴天没看成，这天早上的日出却赶上了。且持梦笔书奇景，日破云涛万里红！ 黄山丹霞峰晨曦。 黄山丹霞峰日出。 黄山丹霞峰日出。 黄山丹霞峰日出。 赏完日出后，回西海饭店小睡了一会儿，补一补瞌睡。上午10:00便又出发，在大雨中二登光明顶，从光明顶看莲花峰、天都峰云海。我感叹到，晴黄山不如雨黄山。晴黄山是中国山水画的意境，雨黄山则是中国水墨画的意境。黄山云海。黄山云海。黄山风光。记得网上有人说过这样一段话：“如果去张家界旅游，你会觉得此景只应天上有；而去了黄山，你会觉得你已经置身于天庭之中！”黄山汇集了庐山那样的“无限风光在险峰”、泰山那样的“会当凌绝顶，一览众山小”、峨眉山那样的“百二十里烟云连”，更有“黄山归来不看岳”那样的美名。从黄山上下来前的最后一站——迎客松，周围的石崖上有许多石刻，其中一幅刻的是“岱宗逊色”。夫岱宗者，泰山，五岳之首也。东岳之尊在于历史厚重，黄山之美在于景色秀丽，两者各有千秋，又不可相提并论、同日而语。黄山，傲视五岳，奇绝天下。登黄山，天下无山！黄山上的“岱宗逊色”石刻。四、绩溪：中国龙川从黄山下来后，我又包车来到了宣城市绩溪县龙川景区。在龙川景区，我瞻仰了这里的胡氏宗祠。龙川，一片小小的古村落，走出了胡富、胡宗宪等众多姓胡的名人。绩溪还出了胡开文、胡雪岩、胡适等其他胡姓名人，当然则是另外一支胡姓了，叫做“李改胡”或“明经胡”。明朝兵部尚书、抗倭名臣胡宗宪是龙川胡氏三十四代孙，戚继光、俞大猷都是他的麾下。胡宗宪也是历史上把钓鱼岛的管辖权纳入中国版图的第一人。龙川景区胡氏宗祠。龙川景区，明代纪念胡富、胡宗宪的奕世尚书坊。龙川景区内的胡宗宪塑像。龙川景区水街。龙川景区水街。在绩溪的那天下午，我又包车游览了皖浙天路。皖浙天路，宛若仙路！位于安徽、浙江两省交界处，为黄山山脉与天目山山脉的交汇之处。道路呈S型盘山而建，弯道多达处，一次次与旁边的汽车擦肩而过，很惊险，玩的就是心跳！但千万要注意安全。裸露着斑驳的花岗岩山体，与黄山还真有几分相似。漫山还开遍了粉色的高山杜鹃。皖浙天路。皖浙天路上的笔架山。五、歙县：山水古城随后，又从绩溪驱车来到黄山市歙县。小小的一个歙县，却走出了不少历史名人：活字印刷术发明者毕昇，北宋农民起义领袖方腊，朱元璋的谋臣、“九字箴言”提出者朱升，清朝名臣曹振镛，鲁迅笔下的刘和珍君，人民教育家陶行知，画坛泰斗黄宾虹。在歙县，我入住徽州古城的一座由清代老建筑改建的民宿。徽州古城是徽商的发源地。古祠堂、古牌坊、古民居星罗棋布，堪称三绝。徽州古城与云南丽江古城、山西平遥古城、四川阆中古城并称中国四大古城。我已经去过三个，只差平遥古城了。与云贵川渝房屋相对低矮的古城、古镇相比，徽州古城中的明清老建筑全都是白墙泛灰的深墙大院，给人一种更加厚重、大气的感觉。高大的马头墙内隐藏着一个封闭的世界。而且临街的一面都没有窗户，窗户全都面朝天井，吸纳着天地之气。在古代这主要是为了防盗、防奸。古徽州有这样的说法：“前世不修，生在徽州，十三四岁，往外一丢”。徽州少年从小在外打拼，凭借吃苦耐劳加头脑灵活，成就了闻名天下的徽商，但家中女眷却长年独守空房。细细想来，这种四壁无窗的高墙深院，可能跟徽商经常外出长年不着家有关，高墙深庭，少了一份对家中女眷和财产安全的担忧。徽州古城斗山街夜景，高墙深院的徽派建筑。徽州古城斗山街夜景，高墙深院的徽派建筑。徽州古城城门。徽州古城许国牌坊。徽州古城见证了徽商和徽州人兴盛衰微的历史巨变，古城已老，仿佛风烛残年，但它却穿越历史，暗香犹存。徽州古城，落霞掩映下的徽州府衙。徽州古城，徽州府衙后花园。徽州古城，徽州府衙后花园。?乘公交车不远，就来到了歙县城郊的棠樾牌坊群，体现了徽文化程朱理学伦理道德的概貌，记录着棠樾鲍氏家族明清两朝五百多年亦官亦商的历史。这里的七座牌坊，有些记述的故事很感人，有些则带有封建糟粕的色彩了，甚至是血泪。棠樾鲍氏是春秋齐国名相鲍叔牙的后代，是一个以“孝悌”为核心、严格奉行封建礼教、倡导儒家伦理道德的家族。棠樾牌坊群。与所有皖南古村落一样，棠樾也有祠堂。祠堂作为封建宗法制度下族人共同祭祀祖先的房屋，向来是男人的圣殿。与其他古村落不同的是，棠樾还有中国罕见的女祠，叫做清懿堂。女祠坐南朝北而不是坐北朝南，走偏门，因为在中国传统社会中，女代表阴。走进女祠，令人感到压抑沉重。建造这座女祠，绝不是真正的尊重女性，而是通过对“贞节烈女”的刻意抬高、鼓励、褒奖，达到“捧杀”之效果，其真正目的，想必还是控制，从身心上加强对女性的控制，使她们心甘情愿地牺牲自己的一切，更好地遵循“三从四德”“夫为妻纲”，服从那个所谓的“天理”。这座女祠像历史的枷锁一样，沉重地套在徽州女人的身上。棠樾女祠“清懿堂”。棠樾女祠“清懿堂”。紧邻棠樾牌坊群的，是鲍家花园，原为清代乾隆、嘉庆年间著名徽商、盐法道员鲍启运的私家花园。毁于太平天国战争，现修复重建，是中国最大的盆景观赏地。以徽派盆景为主题，同时荟萃国内外各流派盆景精华。鲍家花园内的盆景。在鲍家花园内，我偶然发现一棵美中友谊树。这棵北美红杉是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时赠送给中国的。当时尼克松总统把这批树苗亲自栽种在杭州植物园里，象征着中美两国人民的伟大友谊、世代友好、天长地久。这棵树是年从杭州移植到此园中的。我站在这棵树下留影，不禁仰慕先贤的功德，感叹世事的沧桑！鲍家花园内的美中友谊树。??回到歙县县城，有一座徽商大宅院，为组合式的宅第群体，是将散落民间的29栋明末、清代和民国时期的徽派建筑进行修缮、整合而成的，堪称徽派建筑集大成者的室外博物馆。参观了这里能感受到，受程朱理学的影响，旧时代的徽州真的是一个非常封建的地方。徽商大宅院后花园。在歙县的第二天下午，我乘船游览了新安江山水画廊。新安江是徽州的母亲河，也是古徽州文明的摇篮。新安江山水画廊，它所在的乡镇的名字就充满了诗意——深渡镇。粉砖黛瓦马头墙，徽州一顾梦水乡。就连诗仙李白也曾赋诗“清溪清我心，水色异诸水。借问新安江，见底何如此”赞美之。这里是大名鼎鼎的浙江杭州千岛湖的上游和水源地，乘船到千岛湖只有64公里。沿途我登上了新安江沿岸的九砂村，这个村迄今只通船不通汽车，现在也是黄山本市市民周末节假日的一个网红打卡村了。大山深处的小村庄，鸟飞鱼游，而旅人却只能匆匆掠过。原来最美的风景一直在路上。新安江山水画廊。新安江山水画廊。新安江沿岸的九砂村，迄今只通船不通汽车，现在也是黄山本市市民周末节假日的一个网红打卡村了。新安江畔的绵潭村，“九姓捕鱼”表演。新安江畔的绵潭村，捕鱼的渔船。六、徽州：民宅大成最后一天，从歙县返回屯溪准备乘飞机回成都了。沿途包车经过徽州区，中途发扬我历来的高效率利用时间的优良传统，又游览了两个景区。首先途经潜口民宅博物馆。潜口民宅采取“原拆原建，集中保护”的方法，将散落在歙县和徽州区境内且不宜就地保护的24栋明清古建筑，原样迁到这里集中保护。有种说法：“观皇宫去北京，看民宅到潜口”。但个人觉得，作为普通游客，参观意义不大，除非是古建筑爱好者。潜口民宅更大的意义在于建筑研究，让游客了解当年徽州明清建筑之繁盛。潜口民宅司谏第。潜口民宅曹门厅。潜口民宅。徽州老堂前，黄山新客厅——我又来到了一个村落，名字也很有诗意，叫西溪南。浙江有西溪，安徽有西溪南。一个保留了很多老建筑、正在开发的创意小镇，一个溪水和湿地环绕着的皖南村落。绿树成荫溪泉环绕，宛若一片原始自然的生态园林。这里还曾是太平天国战争的古战场。我步行纵贯了整个村子，寻找到了徽派建筑的鼻祖——建于明代中期的老屋阁，正是这座老宅，让徽州建筑第一次走进了全中国乃至全世界的视野。西溪南。西溪南。西溪南。西溪南老屋阁。西溪南老屋阁。西溪南老屋阁。七、结语：南秀北雄安徽，在中国各省份的版图上，是一个存在感并不是很高的省份。它既不是经济大省，也不是人口大省，地理位置不南不北、不东不西。但从某种意义上说，却可以说是连南接北、承东启西。无论是山水风光、建筑风格还是民众性格，都是既有南方的秀美，又有北方的雄壮。比如说，微派建筑的高墙深院，像是北方建筑，让人想到了与此类似的山西；但徽派建筑的外表颜色又是以白色清新色调为主，这更像南方水乡的气息，与以山西为代表的北方建筑厚重的灰色调迥然不同。安徽就是这样一个中国南北方地理、文化、风俗的交汇处。对南方人来说，安徽是北方；对北方人来说，安徽是南方。正是这种南北交汇的文化特质，才使这片土地走出了管仲这样的华夏第一相、曹操这样的一代枭雄、包拯这样的千古清官楷模、毕昇这样的发明天才、朱元璋这样的传奇帝王、李鸿章这样开眼看世界的先驱、胡雪岩这样的天下首富、陈独秀这样的建党元勋、胡适这样的新文化先锋，还不乏蒋雯丽、周涛、赵薇、薇娅这样的圈内大美女。在政界、军界、商界、文化界、科学界、演艺界，自古不乏安徽人的身影。长达9天的皖南山水古村落之旅，使我对这片本不熟悉的土地产生了深深的眷念。徽州之美，美在黄山的奇绝天下，美在江水的俊秀婉约，美在书香的浓郁厚重，美在建筑的清新古韵，美在徽菜的咸淡乡情。在这个南北交界的省份，品读南北交融的徽州！牛霄一衣带水十重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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